循著離開多時的原路返回,一樣的路徑,些許差異的景色。
當初離去時的滿腔絕決心意,如今,只剩下心灰意冷亦不足以形容的絕望。
山,更荒蕪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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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藥師大人!」
「是藥師大人!」
先入眼的,是那兩個依舊吵雜不減的小東西。
接著,是身後傳來的物品掉落的聲響。
「您回來了......?」
「這段日子裡你將這裡看顧的不錯,薊子。」
「恩公、我去跟恩公--」
巨大身影因為擋在跟前的衣袖疑惑了。
「看好。」
巨漢楞看著被塞過來的兩只小精,瞬間意會過來。
瞅著那抹白色的背影,默默退下。
別來打擾我們。
這是藥師再明白不過的吩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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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回來啦。」
在床上迎接他的,是憔悴虛弱更甚以往,卻依然帶著笑的容顏。
「......恩。」
藥師點了頭。
握住朝他伸來,光是連這麼點動作都顯吃力,卻堅定的沒有半分動搖的纖手。
「爺爺,我......」
欲言又止,又止欲言。
這是藥師少見的遲疑猶豫。
「亦淮。」微笑,蘅果抬眼,邊想將身子更挪向他那。
「這時候,說『我回來了』就可以了喔。」
藥師啞然,說不出口的話語,最終化成一絲低聲的歎息。
放輕動作,將人摟住,擁入懷中。
那清瘦纖弱的身軀,惹得他胸口一陣陣的疼。
好半晌,蘅果才自耳畔聽到那帶上了些許哽咽的回應。
......我回來了。